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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-07-22 05:09:13 -0400

“无论真相如何,他们永远站在社会主流价值观的对立面” R.I.P

正好想起来福柯在《话语的秩序》里的段落,找来回应一下。

“对于公元前6书记的希腊诗人而言,真实的话语(就这个词增强意义而言),即激起崇敬和畏惧的话语;因其具支配力故而人民必须服从的话语,乃是由有权言说之人根据一定仪式来表述的。”

“然一个世纪以后,最高真理便不再取决于何为话语或话语所为,而在于它所说为何:这一天来临了,真理与仪式化的、行之有效且公正的言语行为相分离,而转向言说(utterance)本身,其意义、形式、对象,以及其与所指的关系。”

“这一历史的区分也许赋予了我们求知意志以普遍形式。然而它从未停止过转变:有时科学思想上的巨变也许能被认为是新发现的结果,但也可视为真理意志新形式的出现。毫无疑问,19世纪的真理意志与典型的古典文化时期的求知意志是不同的,不管是在所采取的形式上,还是在研究对象,以及其赖以为基础的技术上。回溯稍远一点:在16世纪末期(尤其是在英国)出现了一种求知意志,为其预想的实际内容构画出了可能的、可观察的、可测备、可分类对象的各种框架;这种求知意志在一定意义上先于一切经验把某种位置、某种视线和某种功能(是观察而非阅读,是证实而非评论)强加在认知主体上。这是一种受技术水平(但以一种普遍的方式而不是由特定的工具)规定的求知意志,此种技术水平要求知识必须投入进来以便能被证实和变得有用。”

“真理意志,如同其他排斥系统,得依靠制度的支持:它由各层次的实践同时加强和更新。教育自不必说;还有图书系统、出版、图书馆;过去的学术社团和现在的实验室。但它无疑亦在更深的层次上被一个社会里运用知识、评估知识、分配知识,以及在某种意义上归属定性知识的方式所更新。”

科学大量的为我们揭示了世界的“真”,而科学的产物科技则让我们成为这种“真”的受益人(或欠债人),所以我们抑或我们的先辈歌颂“科学永真”。“真”的语言形式发生了变化,但是其所具有的权力在人的观念中是并未改变的。

米歇尔-福柯在《疯癫与文明》一书中所阐述的,科学语境下的精神病院的场景,精神病人的状态被社会看作一种非正常的精神状态(正如他们被称呼的那样),对于病人的控制不再限制于肉体的惩罚与酷刑,科学化身心理学与心理病理学对疯癫开出最后的通牒,它用一整套的行为以及精神上的约束,蛮横地将病人拖入社会与道德价值当中。

但在此之下埋藏愤恨。哭求真实性,为现实,即便我们表现得越来越随同他们的语言、他们的分类,即便是在我们对抗他们的反抗中。它埋在我们的文学中,在泰戈尔和其他人中;它埋在我们的adda5中,新与旧之间、现代与前现代之间无穷挣扎的张力。在这些断层中,在狂怒与愤恨的哭喊中,在我们对旧的憎恨与对新的憎恨中,只遵从嚎之法的混种诞生了。Lāla Rājā诞生了。

他为何要为被遗忘的时代哭喊?他是英国的农夫仰望红色的天空,是孟加拉寡妇的哭泣与断头,是阿兹特克祭司的掏心。它是所有这些变形为现代性自身毁灭的东西,就如现代性对一切所做的一样。他是抵抗,愤恨,是曾经所是的一切憎恨现今所是的一切。

我们曾经满是善与恶以及两者的混合。世间的美丽与快乐,挣扎与头疼还有现实。但现在我们我们近乎失去了一切——除了我们的狂怒。狂怒是我们所仅剩的。于是王来了。被毁灭的、被遗忘的以及被压制的发出嚎叫。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去毁灭、强暴、残害、奴役和蔑笑,蔑笑让敌人在面前哭泣的王之蔑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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